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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乡愁五十八里
来源: 德阳市罗江区人民医院 发布时间:2016-12-06 浏览次数:14223次
       信息科  张文莉
       十二月的冬天,院子里洒满金黄,周末与友人抓拍景致。友人说:“你现在的生活太安静了,不惊不悸,少点喜悦、少点热情。”
我迟疑片刻,说:“你看飞鸟穿过云层,云动了吗。流水漫过小桥,桥依然呢。一年四季皆都如此,桃花开了,夭夭的;桃子熟了,甜甜的;桃花谢了,树干秃秃的。下雨了,会天晴;春天到,冬天来。有什么惊?有什么喜?”
       的确,又有什么值得我惊喜的呢?
       很冷的周一,下班时分,我漫步在万安南路。一位太婆摸着孙女的手说:“把手套戴起,手都冷得焦冰了。”我循声望去,一个鲜艳的小女孩蝴蝶般闪动在灰暗的暮色里。回味着老妇人的话,“焦冰”,应该是极冷极冻的意思,而我的方言词典里却永远不会有这两个字。我很确定我从小到大听到的是另一个近义词:“冰欠”。
       这起“乡音”事件让我很有些感慨。生活在罗江近三十年了,每天为了养家糊口,忙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大事小情,与这座县城的边边角角摩擦、碰撞,产生交集。除了偶尔的一张表格在“籍贯”处以刻板的方式提醒而外,我几乎就要大刀阔斧地把自己划为“大罗江”人了。想起刚刚参加工作来到罗江时,常被问及“是不是德阳人?”迟疑片刻,我总字正腔圆地答“不,我是孝泉的。”当然惨遭善意嘲笑,我想对方笑声里的台词一定是“孝泉也是德阳哒。”
       不过二十几年光阴,我竟渐渐被生活和时光蜕去了孝泉这层皮。好在有刚才那番“焦冰”和“冰欠”的对峙,让我明白,在情感的细枝末节上,我还是属于五十八里外的孝泉。
        这就是传说中的“乡愁”么?长久以来我都以为它只存在于余光中写的《游子吟》里,存在于满满的行囊中,而像我这样生活在罗江的孝泉人是没有资格谈说起这俩字的。但,我为什么要迷恋“孝”文化、孝泉牛排、果汁牛肉、红糖锅盔、仿古街景?为什么每年数次定要回去看看?就像绵阳籍同事怀念绵阳开元米粉、席凉粉,雅安籍同事诉说蒙顶山茶和碧峰峡。可见,距离就是会产生乡愁,咫尺亦可能天涯;与“骨子里”有关,与矫情无关。
       前天吃饭时妈妈兴奋地说起,在罗江宇隆步行街又碰到一个熟人,是半边街回族的,对方一眼认出她是孝泉人。妈妈有些自豪,说:“自打跟你到罗江来,没想到这么多年了,我这老脸家乡人还是认得。”看来,成天泡在柴米油盐里的老人,也会有乡愁泛滥的时候呢。
        惊喜无处不在,只是自己没有发现它罢了。久违的乡音带来许多回忆,同时也带来惊喜。
        身处异乡,有淡淡的忧伤与思念陪伴,我的五十八里乡愁很美。